任何严肃的经济学家都会指出:提高最低工资,将大量地消灭底层的就业机会。那些既无技能、也无经验的底层劳动者,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将面临巨大的就业压力。
市场上的工资水平,表面是由企业和个人谈判得来的。事实上,它是由供求关系决定,取决于工人的竞争力。一个招刷盘子工人的饭店老板,他给工人开出的薪水,通常是差不多的。倘若长期低于市场平均水平,这位工人就会辞职不干;倘若长期高于市场平均水平,他的成本就会增加。这样的企业,就难以在市场壮大。我当然不否认有极少数富有爱心,愿意给底层员工高薪的老板,可是绝大多数情形是,老板开工资就是根据市场行情走。
人为提高最低工资,企业就会倾向于减少雇佣,以节约成本。如果把员工工资再提高,估计老板自己都会亲自下手。在市场中,企业的利润率是有限的。那种持“反正老板赚得多,多花点钱雇人怎么了”的人,往往是缺乏市场经验。
市场上的劳动力定价越自由,劳动管制越少,老板就会想尽办法,节约用人成本。这时候,他们可能会雇佣:未经训练和无技能的少年、妇女、少数族裔、极其老弱人士、闲杂雇工、勤工俭学者,等等。虽然他们的劳动技能等级低,但是只要足够便宜,就是划算的。
对于这些底层劳动者而言,他们拿市场上最低的工资水平,看起来很可怜,可是不要忘了,如果不是这个自由议定的低工资水平,老板也许就不会雇佣他们。正是低薪水给了他们工作。通常而言,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和工作,他们技能增长之后,就会要求增加工资,或者跳槽到更好的岗位。而有了最低工资法,底层的就业变得困难了。
最低工资法不仅伤害底层民众,也损害底层产业的利益。任何行业都会有效率低、脏乱差的企业,它们是提供低最低工资的主力军。这些看似脏乱差的企业,其最大的价值,就是以极低成本培训工人,最大限度地吸收就业。他们的触角通常是城乡贫困地区,解决基础的就业问题。这类企业是产业的基石,是底层脱贫的机器。最低工资一旦推广开来,这些企业往往会率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