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谈消除贫困,都是从农民增加收入的思路谈。正确的办法是:通过城市化,让农民不再成为农民。消灭贫困可以不是农村富裕,而是让农民富裕,人才是衡量的尺度。而城市化最终也会反哺农村,改善农村的生存环境。
城市化消除贫困,这个结论可以从经济学原理得出。人群聚集,生产效率提高,大量财富被创造出来,亲身参与其间的农民工也能赶上致富的火车。最近四十年,这样的故事无数次在中国大地发生。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最大的扶贫成就是:大量农民从农村迁徙到城市,城市化率急剧上升,贫困人口减少。这其中有大量半城市化人口,即农民工群体,规模以数亿计。在城市富裕者眼中,打工族是很辛酸的存在,不过他们的遇境比起在农村,已有相当大改善。 这不是消灭贫困,是什么呢?
反对城市化的人经常说,城市化没有消除贫困,它只是把山沟贫困带到大城市,没有什么区别,并且贫富差距还要更大。这当然是胡说八道。
如果在城市赚不到更多钱,生活没有更美好,为什么有大量农民工抛弃家人,跑到城市打工,直至落户?山沟的贫困是绝对的贫困,云南、贵州、四川、河北山区的贫困人口,他们一年收入往往只有几千多块,挣扎在温饱线上。城市贫困则是相对的贫困,只要有工作,温饱基本无忧。穷人依靠接受教育,发挥聪明勤奋,努力奋斗,一代人跨阶层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城市化之下的贫富差距,它的“贫”只是相对而言,总体还是在稳步上升的。美国有大量城市贫困人口,比例还不低(13%左右),事实上这些贫困人口都是营养过剩,家庭里至少有一辆汽车,有基本家电设备。他们的贫困,不过是缺乏良好教育和上升空间,另一个层面的讨论。
中国实在太大,农村贫困程度远超人们想象,并且规模十分巨大。农民只有自由迁徙到城市,贫困才可能消除。“就地消除”,是将大量资源分散投入农村,使农村人口停留在毫无希望的地方。这种扶贫方法根本不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