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抢占“最后一公里”为目标的社区支行,至今在我国已经走过了6年的历程。与2013年和2014年的“火热”状态相比,这几年社区支行快速遇冷。
《证券日报》记者近日走访发现,门庭冷落、网点关停是现今社区支行比较普遍的现象。据记者统计,从今年年初至6月22日,京沪以及广东地区(包含深圳地区)共有67家社区支行获得了终止营业的批复。
“北上广深”多家网点歇业
据《证券日报》记者统计,从今年年初至6月22日,监管部门批复同意了北京地区41家社区支行(包含小微支行)终止营业。据了解,41家社区支行都是来自股份制行,其中,5月份“关店”的社区支行数量更是达到20家。在关闭的20家社区支行中,仅光大银行“关店”的社区支行数量就达到15家。
无独有偶,在上海、广东(包含深圳)也存在类似情况,社区支行集体终止营业。据《证券日报》记者统计,今年上海银保监局共批复了11家社区支行终止营业的请示;广东银保监局共批复了9家社区支行终止营业的请示;深圳银保监局共批复了6家社区支行终止营业的请示。
此外,相关的数据也印证了银行关停的社区支行逐渐增多。银保监会官网数据显示,2017年末和2018年末,退出的社区支行数量分别为445家和1032家。此前,这一数据为0。截至2019年1月10日,存量社区支行超6000家,已退出的社区支行数量则超过1300家。
各家银行的年报也印证了这一点,《证券日报》记者查阅上市银行2018年年报发现,只有少数几家银行披露了和社区网点相关的数据。其中,截至2018年年末,民生银行持有牌照的社区支行为1347家,较前一年末减少275家,而2017年曾披露社区网点相关数据的兴业银行和华夏银行在去年的年报均未披露相关数据。
从《证券日报》记者实地走访的情况来看,门庭冷落、网点关停、驻点人员回支行网点帮忙——这是现今社区支行比较普遍的现象。
很多社区银行虽然开门纳客,但是网点“生意”十分冷清,并且工作人员稀少,一般包括保安在内只有两名工作人员。记者有时在网点驻足半个小时,也不见其他顾客前来。
社区支行路在何方?
与最初呈现出快速增长态势不同的是,如今,社区支行不是当初想象的模样。2014年-2016年社区支行曾迎来开设潮,但2017年以来社区支行开始撤并,至今关停的社区支行也是逐渐增多。
究其原因,零壹财经认为目前已有的社区支行,在人员团队与营销渠道等方面均承袭了原有银行的资源禀赋,而这也恰恰成为其发展的制约因素,使产品开发流程、考核激励与风控措施等难以迅速变革,存在一定的历史包袱。“社区支行与传统银行的经营模式最为趋同,发展中也借助总行的资源禀赋,实际等同于特色支行,很难有创新性突破。”
同时,在金融科技的驱动下,越来越多的个人客群逐步注重用户体验、线上办理金融业务,因此导致银行网点客流量下滑,掀起网点革命的浪潮。近年来,商业银行不断推出新的金融业态,除了社区支行之外,还有直销银行与手机银行,从各种渠道来加速网点变革。“恰恰是由于这些不同的线上渠道入口,引发用户分流,才导致不再需要线下网点,社区支行大量关停”。
与此同时,社区支行在市场上一直以来还有“是否属于社区银行”的不同理解。有观点认为,银行开设的服务社区居民和小微企业的简易型银行网点即社区银行。也有不同观点,如恒丰银行战略发展部研究员王丽娟对《证券日报》记者表示,社区银行应该是一个法人机构,像现在的农村金融机构应该都是属于社区银行的范畴。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董希淼也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不少人对社区银行的理解存在严重偏差,将社区银行简单等同于社区支行。社区银行和社区支行是两个概念,社区银行是一种银行类型,是一种规模比较小,以传统业务为主的中小型银行,而社区支行只是一种简易型网点。”
如果按照前一种观点来分的话,那社区支行属于社区银行的范畴,而对于这一类分支网点的转型方向,联讯证券分析师李奇霖认为,目前存在网点分布不合理、选址不科学,服务和产品没有差异化,只是普通物理网点的延伸,社区银行和大型网点之间没有协同,各自为政等问题。
“轻型化、精简化、智能化、自动化、亲民化、精细化等将是社区银行今后的发展方向,未来可以借助广泛的网点分布和深入居民社区的优势,借用互联网平台和外国银行的经验和思路,开展符合当地居民需求的各种活动,为当地居民提供各种场景体验的社区服务。”李奇霖表示。